常宇抽身回剑和素净青衣并肩,对那老道嘿嘿冷笑道:“你给我玩玄的,我自然给你玩玄的,修道人不过为了成仙,有没有仙能不能成仙咱也不知道,但可以肯定的是你绝对没成仙,可是有的人生下来就是仙,虽不能腾云驾雾但克制你倒还是可以的”。
那老道脸色一黑,看着常宇手中长剑:“地仙之剑,怪不得!”
“皇,古为上天,光明之意,予万物生计谓之皇。帝,生物之主,兴益之宗。数千上万年来,芸芸众生何止万亿,但能成皇帝者才几人,必是集天地精气者方为皇帝,人间之皇谓之地仙,这把尚方宝剑乃地仙之剑,下可斩凡夫俗子,亦能杀你这种半吊子仙人”常宇看着剑尖血迹,嘿嘿冷笑:“杀你不过举手之间”。
老道苦笑:“贫道不是仙,哪怕和仙沾了边亦不是你所能杀掉的”说着看向青衣:“有的人生下来可为地仙,有的人一日千里抵上他人数十年之功,这世间太多不公”。
常宇心中一动,青衣刚才那一击实在太尼玛的惊世骇俗了,以硬气功或者内力劈砖开石倒也不是多大的难事,但她一掌所击竟然能将石柱化为齑粉,这他么的,玄幻小说啊!
“道长是说她天赋异禀么?”常宇问道:“你莫要说些玄乎的事,她是不会修什么仙的”。
老道苦笑摇头:“修什么不重要,她已入道了,只是不自知罢了,人间璞玉啊,何止是天赋异禀”。
常宇皱眉:“他刚才所用到底是内力,内劲,气功,还是法术?”
老道大笑:“你说的些什么贫道听不懂,老道先前已说了道成便成法,他内力已登堂入室,便成了你口中法术了”。
众人听了讶然,都知道青衣的内力深厚,却没想到那么的深厚,要知道修炼内力并非一日之功,那要日积月累,奈何……有的人出声就在罗马,你说多气人!
常宇也是个天赋异禀的人,可是此时竟有羡慕之色,只是突然想到一事,青衣有内力而不会用,怎么突然……
歪打正着,老道先前那一掌将他打翻,却无意打通了他的气门使得其源源不断汹涌澎湃,我尼玛,任督二脉?常宇又眩晕了。
“你走吧,今日看在你助青衣的份上且放过你一马,若再相扰,你知道我有能力杀掉你的!”半响,常宇对那还在疗伤的老道叹口了口气。
老道微微点头:“贫道此番受益匪浅,多谢小友了”。说着起身径直离去,常宇一脸雾水,抬手吆喝:“喂,道长,我没干啥呀,你怎么就受益匪浅了”。
老道笑了笑,扬长而去:“你我道不同,你自然不知道我受的什么益”。
“又他么的装神弄鬼”常宇走到洞口却见其已在数百米外,忍不住骂了句,朱慈烺却抓耳挠腮:“此等已是人间仙,比之那张三丰犹甚”。
“说的好像你见过张三丰似的”常宇忍不住揶揄,张三丰名头响啊,朱元璋和朱棣爷俩都遣人满天下找过他,但是连个毛都没见过。
“张三丰只在传闻中,真真假假谁也不知,这个可是真真实实见过的呀!”朱慈烺兴奋的直搓手,常宇忍不住蹙眉,他担心这孩子回头会走上嘉靖皇帝的老路:“见过又怎样,还不是被我一剑刺伤,想杀他举手之间的事,若真是个半仙啥的哪能杀掉他,此不过愚民把戏罢了”。
“那还不是因为父皇这把剑”朱慈烺抓过那把尚方宝剑不停摩挲一脸的爱不释手:“竟没想到有此威力”。
“你是不是傻,我刚才故意忽悠他的,你真以为拿着皇上的剑就能杀掉他啊,给你拿去试试……最重要的还得看着剑谁用以及怎么用”常宇揶揄道,朱慈烺不服气:“那你刚才用青雀宝刀时连身都沾不上边……”
常宇摸摸鼻子道:“姑且说这剑有那么些灵气,但最重要的是这剑上有我的血……我的血专克邪门的东西……”原来刚才他取剑时,偷偷的划破指头,因为当时太过邪门,他想着自己天赋异禀,血能疗伤克毒便多加了层保险,果然一举破了你老道的罡气。
但至于到底是剑有灵气还是他血起了作用,现在也无从得知了。
“你是不是属狗的?”坤兴突然一脸认真问道。
常宇摇头:“不是啊,怎么了?”
“我听说黑狗血可以辟邪”坤兴如此说,众人一怔,随即掩嘴偷笑,常宇气的翻白眼却也不能对这个公主怎么滴。
谁也没想到在人类发源地之一的洪洞县能遇到这么荒诞一幕,一切的那么不可思议,恍然如梦一般,而最令大家伙惊奇的就是青衣了,因祸得福受那老道一掌却打通气门,使得十余年潜移默化中休习的功力破土而出一鸣惊人,朱慈烺实在想不通血肉之躯如何碎石如摧枯拉朽,非要青衣再表演一番。
青衣不敢违他命令,且常宇也想见识,便走到一棵盆口粗的大树跟前,奋力一掌击去,只闻咔嚓一声,那大树树干四分五裂,随即折断轰然砸在地上,众人惊骇不已。
天生我才必有用,常宇一个念头浮现脑海,老天爷让自己穿越过来扶大明不倒,这些人的出现应该就是安排保护自己不死的吧。
众人皆为今日见闻各有所思,但没人比朱慈烺那般兴奋,上蹿下跳坐立不安,将常宇拉到悄悄处:“你别装了”。
“我装什么了?”常宇一头雾水,朱慈烺嘿嘿笑着:“那老道的手段有目共睹,绝非凡夫俗子,你连他都能伤了……嘿嘿,还说自己只是个杂役小太监?你之前说白胡子托梦一准是骗我的对吧”。
“我,我,哪有骗你,是真真的”常宇有些心虚道,朱慈烺撇撇嘴:“还装,哪来的什么白胡子神仙托梦,你就是那个神仙!”
“这,呃……咳咳咳,都给你说了别胡思乱想……”常宇都快抓狂了,哪知朱慈烺一把拉住他异常认真道:“你放心,这是咱俩的秘密,我谁都不会说的!”
我……常宇的白眼都快翻过来,刚想说什么朱慈烺转身跑了,素净却又来了:“那道士说万法皆为道,修到极致便成法,青衣自小从经书中修习了内力而不知,日积月累达到极致成就了法,一法出百功废,我自小修习剑术,是不是修到极致也会成法”。
常宇点头:“世间有剑术一说,亦有剑法一说,既有这一说,便有这法,你剑术独步天下,将来必有大成”
“会的”素净静静的看着常宇:“那老道三番几次寻你论道,你到底修的什么道,论文,你虽有佳作但未必真的绝唐宋,论武,你连吴中都打不过,东厂能胜你者大有人在,这天下更不要提有多少个了,文武你都未进巅峰,可见修的不是这个道,行军打仗你虽也厉害,但比之岳武等前贤更是多如牛毛,显不出你来,显然也不是这个道,可我不信那老道说什么什么轮回道,所以你到底修的什么道”。
常宇讶然失笑:“我原本还觉得自己样样通样样精厉害的紧,可被你这么一说又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了”说着摇摇头:“你莫受那老道迷惑着了魔,张口闭口都是道,你若真想知道,我便告诉你,我修的是忽悠,忽悠道”常宇指了指自己的嘴,本意想开个玩笑,可素净低头想了一会,认真点点头:“是了,合纵连横,纵横家,公孙衍和苏秦的纵横道:“说着又挑眉,但你比之人家也差太多了吧,人家忽悠的都是一国之君,你都忽悠的啥呀,再说你更像是坑蒙拐骗,是不是学偏了啊……”
呃……今天的人怎么了,这都能扯上去……常宇快疯了:“都说了呀我还没入登堂入室,只学了个皮毛啊”素净嗯了一声,转身离去,突的又回头道:“你今儿和我说话,没自称本督”说着嘴角一翘,转眼不见了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