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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修之行脸色发白地捂住腹部,往白倾身上靠去,没有完全压下去,只想贴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白倾不敢想于悠悠会做出这种事来,她慌张地跟着警察上车,往医院开去。

    她手上的领带被解开,她连忙道谢,修之行的腹部流了好多血,她不禁恐慌起来。

    修之行躺在病床上,手却死死抓着她,生怕白倾会逃走,他示弱地说:“等我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白倾下意识道,她要是不说,修之行不会松开她的手,配合医生治疗。

    白倾在外等候,拿出手机不安打电话给于悠悠问:“悠悠,你......”

    “没事,我为民除害嘛。”电话那头打断白倾讲的话,趣笑道。

    于悠悠不想让白倾陷入自责中,她把所有的错都往自己身上说,她看不起修之行,所以拿刀捅了他。

    白倾顿了一下,“对不起,悠悠。”是她害的她参与了进来,走上不轨。

    “倾姐,赶紧离开他。”于悠悠隔着手机不停地劝说,她一点都不后悔捅了修之行一刀,她专门往致命地地方捅去,必死。

    白倾嗯了一声,修之行被推了出来,一副要死的样子,她忍不住担心。

    她再怎么讨厌修之行都不会去要他死。

    人活着就这一次,生死自己说的才算。

    手里的电话不知何时挂了。

    白倾坐在修之行傍边,他面色苍白,听医生说他失血过多,还好医院有他的血型,救了他一命,否则......

    她想起修之行的血型好像很罕见,曾今去献过血,他不会是无形中,救了自己一命吧?

    修之行难受地眯开眼,往白倾手上寻去。

    她看到他手上的点滴,都这样了还不省心,白倾无奈地牵住修之行的手,她实在看不得对方一幅可怜样。

    白倾心软地没走开,坐在傍边什么都没说,她想了一下道:“我给你两个选择,一:我照顾你到出院,你放我走,二:我现在就走。”

    修之行皱了皱眉,他不想选,牵紧白倾的手怕她走,但他现在的状态,无法抓牢白倾。

    白倾没跟他废话,掰开他虚弱的手,面无表情地起身。

    “一,我选一。”一道沙哑的声音,制止了白倾继续前进的脚步。

    “说话算数?”白倾冷冷地看向他,修之行点头没否认。

    白倾回到原位坐好,轻叹一声再次牵住修之行的手,沉默地用另一只手拿手机,点外卖。

    清淡的菜食适合修之行吃,白倾叫的是另一份带辣的,不知为何以前她吃不腻的外卖,现在却变得如此难吃。

    难道是修之行做的饭,把她的嘴养挑了?

    不吃又不行,她抱着不浪费地原则吃完了。

    修之行静静地露出一丝微笑,在白倾看向他时,收了回去。

    白倾收拾完,沉默地趴在他床边睡觉,有什么事也好叫她。

    修之行睁开眼,摸上他腰上伪装的包扎,早已好掉的伤口,他沉思地看向白倾。

    他从小跟别人就不一样,愈合能力好,无论受多大的伤,他好像都死不了,除了跟母亲作对的那次,如果再见不到白倾,还不如让他死了。

    他轻轻地抚摸着白倾的头,如果白倾一直能像现在这样待在他身就好了。

    修之行一夜未睡,白倾见他脸色并未好转,叫医生帮他检查一下。

    他好了,白倾就能尽快离开。

    查完,医生并未揭穿修之行道:“好生看养,即可。”

    几个星期过去了,修之行还是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。

    商晚找到白倾,专门带上次帮助过白倾的医生来。

    修之行却拒绝治疗,拉着白倾的手,不愿她出去与商晚会和。

    商晚不给修之行一点情面,带着医生就往里送,她倒要看看不就是捅了一刀,要养这么久?

    半个月下不了床?

    缠着白倾不放,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修之行这么臭不要脸。

    修之行情绪不好地反手拿起身后的枕头,砸向那名请来的医生,看上去像小孩耍脾气,好笑又让人生气。

    白倾尴尬地说:“不好意思,我跟他谈谈。”

    她其实也感到不对劲,但见修之行一幅要死的样子,不像是装的。

    白倾坐下去,平视着他道:“之行,那个医生会帮到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。”修之行回绝的很快,好似不用过脑,直接否认掉医生的医术。

    白倾直直地看着他,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她想质问是不是在骗她,又怕问到修之行的痛处。

    她的手暗暗被修之行握紧,他可怜巴巴地注视白倾低声道:“我不喜欢医生。”

    这个理由显然不能说服她。

    白倾看出修之行有意隐瞒,她耐心地解释道:“之行,我在傍边,医生帮你看一下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她不走开总行吧,用不了几分钟。

    修之行还想张口回绝,被白倾的坚定的眼神堵住了他的嘴。

    医生进来看,表明没事,但修之行却不依不饶地说自己不舒服。

    医生也不惯着他,“你脸色不好是因为熬夜,跟伤没有半毛钱关系。”

    怼的他顿时语塞,但修之行却装作难受地样子,不停地往白倾身上投去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