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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也就导致。

    当溯风站在斑目一角面前时,他的目光显得尤为复杂。

    然而令斑目一角没有想到的是,对方的第二句话便是让他心中一个咯噔,险些破防。

    “你应该已经初步掌握卍解了吧?”

    溯风面带微笑,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。

    嘭!

    斑目一角猛然惊醒,眼睛瞪得浑圆,下意识地身体前探,光亮的脑袋直接塞在了两根栏杆的中间,当即被卡得死死的。

    “这件事情就连铁左卫门先生和弓亲都不清楚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
    这是他埋藏在心底的秘密,并发誓绝不会轻易展现在他人的面前。

    可他甚至还未曾来得及向射场铁左卫门以及绫濑川弓亲提起,便是被眼前的男人给直接道破。

    这也难免会导致心态破防了。

    “原来真的掌握卍解了啊。”

    溯风讶异,“在这方面,你还是挺有天赋的嘛。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斑目一角就算再傻,也知道方才的话,不过是溯风在试探自己。

    骤然听到自己的秘密被他人说出,再好的心态也无法保持。

    更别说斑目一角在面对溯风的时候,就已经有些心态失衡的表现了。

    “既然掌握了卍解,那就更好办了。”

    溯风以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,“关于伱的刑罚,则是负责担任九番队的教官,对死神队士进行极限特训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死不了,就往死里训。”

    闻言,斑目一角表情一怔,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朝奇怪的方向展开。

    教导九番队队士?

    这也能算作被审判的刑罚?

    他一时之间有些无法理解。

    “我担任九番队队长后,总共处理了两个任务。”

    溯风解释道,“其一是你,其二则是下级贵族栖川家的事件。”

    “虽然只是两个简单任务,但九番队的弊端也是从中凸显了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在没有队长以及副队长出手的情况下,他们只能应对些简单到极致的任务。”

    “但凡稍微涉及到部分有点实力的家伙,这群队士就派不上什么用场了。”

    从在戌吊区和栖川良等人对轰赤火炮的时候,就可以看出来了。

    明明自家这边一个副队长,一个第三席,外加十位死神队士,联合鬼道的情况下,居然没有将对方轰成渣滓。

    实在是过于拉胯了些。

    九番队队士不仅没有起到点正面影响,反而有着拖后腿的嫌疑。

    这种情况下,如果再不休整一番的话,怕是以后大大小小的任务,都需要他亲自出马解决了。

    毫无疑问的是。

    斑目一角算不上强者,但绝对算得上一位合格的老师。

    毕竟,他可是教导出了一个阿散井恋次。

    诚然。

    阿散井恋次本身的天赋也算不错,但是斑目一角的能力更值得肯定。

    物尽其用。

    放着这么好使的工具人不用,难道要溯风亲自上阵进行教学吗?

    他宁愿拿这个时间去花街喝花酒。

    菊姬太夫她们难道不比这群糙汉子要香吗?

    “这种要求……”

    斑目一角龇牙咧嘴,额头之上青筋暴起,“可是很耽误时间的!”

    “请注意一件事情。”

    牢狱所中的气氛骤然冰冷了下来,溯风脸上的笑容如初,但却是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和你商量,而是以九番队队长的身份向你下达刑罚审判。”

    溯风伸出手按在斑目一角的光头上,轻轻拍打着,“你最好识趣一点,不然下次就不是牢狱所,而是无间大地狱了……”

    望着眼前令人心底发寒的冷笑,斑目一角脸上堆起讪笑表情:

    “哈,哈哈,这种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,保证会让溯风队长满意的!”

    溯风颔首:“那就交给你了,次日就开始特训。”

    说罢,他便是转身准备离开。

    “咳,还有一件事。”斑目一角的声音从后面传来,“能不能再麻烦溯风队长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脑,脑袋卡在栏杆上了……”

    溯风回头,只见一颗浑圆通红的光亮脑袋,正在两根栏杆之间熠熠生辉。

    在灯光的照射下,尤为醒目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番队队舍。

    空旷屋檐前。

    一道身影盘坐在木质地板上,花白胡须垂落至身前,在没有任何遮挡的情况下,任由灼热的阳光落在自己身上。

    “今日的阳光,依旧让人感到惬意呢。”

    总队长山本元柳斋在休假时期,最喜好于晌午时分享受一场酣畅淋漓的阳光浴。

    在他看来,这就是最令人心情放松的方式了。

    “很抱歉打扰到您的休假,元柳斋大人。”

    冲牙源志郎出现在木质地板的后方,双膝着地,脑袋低垂,态度异常恭敬。

    一番队的第三席,实力均衡,堪称小六边战士,强大的执行力甚至去担任其他番队的副队长也是绰绰有余。

    也正是因为这份执行力,山本元柳斋对其也是十分信任。

    “关于九番队队长纲弥代溯风,又有了新的情报。”

    闻言,山本元柳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,苍老的面容上竟浮现出几分无奈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