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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还未等其站稳脚步,狂涌的野兽气息便是再度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狂笑声中,无序错乱的锯齿若疯魔般朝着前方挥舞而下,凌厉的风势席卷在比武台上,顿时将本就狼藉的地面,再度撕开道道沟壑。

    锵锵锵——

    火花四溅,连绵清脆的金铁交错声源源不绝。

    阿散井恋次于疯狂的攻势下连连后退,双眸中泛起狰狞血丝,极力地压榨着自己魂魄中的潜力。

    下方,队士们已经看傻了眼,错愕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道红发的身影,无法理解眼前的这一幕。

    更木剑八的强大,是众所周知的事情。

    阿散井恋次的天才程度,也在十一番队中传播极广。

    可他们万万没想到,不过是一个刚入队不久的后辈,居然能够在更木剑八的攻击下坚持如此之长的时间。

    要知道,哪怕是排在他上面的队士,也是扛不住更木剑八的一刀。

    远处,屋顶之上,一道穿着洁白羽织的身影静静伫立。

    如果忽略掉他嘴巴中接连不断嗑出的瓜子皮的话,那么还有着一番高人风范。

    “还真是精彩的战斗啊。”

    溯风漫不经心地点评道,“浦原那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,封印崩玉的手段居然会在宿主变强的情况下逐渐衰减。”

    “潜力在不断地被激发,恋次的灵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。”

    “突破死神的界限吗?”

    虽然话是这么说,但溯风心中十分清楚。

    就算阿散井恋次融合完美崩玉,也不可能突破那道界限。

    崩玉本身的能力并非是万能的许愿机。

    它可以满足主人对力量的渴望性,使其不断地进化。

    而进化也是有着极限的,本质上也不过是引导自身的潜力。

    蓝染之所以能够成为超越者,成为屹立在世界顶端的存在,主要原因还是在于他本身的天赋够强。

    眼下,在更木剑八的凌厉攻势之下,阿散井恋次对力量的强烈渴望,以及不断激发的灵压以及实力,就好像烛火一般,于他的魂魄深处消融着浦原喜助的封印。

    长此以往,封印手段终有一天会彻底消失。

    届时,别说是蓝染了,就算是朽木白哉那等实力的队长,都能够轻松察觉到阿散井恋次的不同。

    溯风严重怀疑浦原喜助在钓鱼执法。

    这枚未成品崩玉中必然存在着其他的反制手段。

    就在其思考之际,更木剑八一招力大砖飞,直接将阿散井恋次劈出数十米远的距离,于地面上犁出深深的沟壑。

    比武台被均匀地分成两半,碎石混杂着翻新的泥土,彰显着更木剑八随手一击的强大破坏力。

    “嘁,就这点水平吗?”

    更木剑八望着砸入墙壁中,被废墟掩埋的阿散井恋次,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之色。

    “比起上次的战斗,还真是让人不爽啊!”

    很遗憾,没有爆种的情况发生。

    阿散井恋次被更木剑八直接一刀劈晕了过去,被掩埋到废墟底下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意识。

    哪怕有着半成品崩玉引导他的潜力,但依旧不足以让其战胜现阶段的更木剑八。

    都是开挂选手的情况下,明显是更木剑八的挂更为不讲道理一点。

    斑目一角瞬步至废墟附近,费了好一番功夫方才将断了数十根骨骼的阿散井恋次娃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还好,还活着。”

    光头松了口气,如果阿散井恋次被更木剑八砍死了的话,那他岂不是要一辈子都生活在愧疚之中。

    “交给你了,一角。”

    更木剑八扫了一眼昏迷过去的阿散井恋次,随后扛着生满锯齿的斩魄刀,径直朝着队舍内部走去。

    “现在是午休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等睡醒之后,再去找纲弥代溯风那家伙。”

    “这次,就算做热身吧……”

    远处,溯风俨然也是听到了更木剑八这毫不掩饰的话语,只感觉一阵牙疼。

    合着被关押无间地狱的数十年依旧无法让你悔过自新是吧?

    他倒不是畏惧战斗,只是和妮露赫丽贝尔的想法差不多,这种战斗只是不必要的麻烦。

    毫无意义可言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十番队队舍。

    堆积如山的卷宗文件中,一道矮小的白发身影正埋头其中,奋力认真地工作着。

    大量的文件于其手下走过,大多是些队士之间的琐事,以及流魂街中的纷争。

    一般交由下面的队士去处理就够了。

    直至……

    在批改到某份文件的时候,日番谷冬狮郎的表情突然怔住,随着目光的流转,神色也是越发地凝重起来。

    “死伤报告……”

    他沉吟片刻后,将这一文件堆放至了抽屉中,准备交由队长去处理。

    而就在这时,一道爽朗的笑声伴随着浓重的酒气从门口处传来。

    “咕哈哈哈,小白!”

    志波一心醉醺醺地摇晃走进执务室中,“快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?!”

    “润林安区的上品甜纳豆!”

    “本队长记得你说过,这是你最喜欢的食物了。”

    砰。

    志波一心毫无形象地坐在沙发上,将手中的餐盒推在了办公桌上。

    望着眼前这幅不成器的模样,日番谷冬狮郎额头隐约有着青筋跳动,嘴角抽搐的同时,压低的声音在执务室中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