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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第一期的战争赔偿根据往年詹鼷国的全年赋税的三成——五百万两中的二百万两,若是延迟了,那就要再加一千万两,以此类推!

    井上五再如何也是詹鼷国人,看着这么一份条约,如何能签的下手?

    他恐惧地看向笑意盈盈的绝美女子,心头却头一次感觉:宁国人的可怕!

    陆雨宁也不着急,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,井上五额头渐渐冒出冷汗,秋田一郎等人也发现了不对。

    陆雨宁瞥了他们一眼,含笑道,“也好,你们都看看。”

    井上五立马将手中的条约递给了秋田一郎。

    秋田一郎看完眼前一黑!

    这么巨大的战争赔款,他们要还到什么时候?!

    每年还两百万两,那也得还二百五十年!

    二百五十年啊!

    秋田一郎简直无无法想象那是多遥远的事儿!

    陆雨宁却依旧含笑看着他们。

    秋田一郎颓丧地将条约递给其他人,原来的詹鼷国皇帝看到之后,直接吓晕了过去,还是他妻子掐着他人中让他赶紧醒过来,一行人看完后全都脸色青白,再无一丝生气。

    陆雨宁缓缓问道,“尔等是不愿意签?”

    秋田等人却都浑身一颤,最终秋田一郎叩首道,“公主殿下息怒,我、我等不敢违逆。”

    井上五颓丧地点了点头,“我签。”

    陆雨宁这才满意地微微颔首,“嗯,很好,那就签吧。”

    井上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,接过了代表詹鼷国皇权的金冠,陆雨宁看着他戴上金冠坐在高台的坐席上,这才笑着带着人搬走了椅子,走出了大殿,也离开了皇宫。

    井上五等人连忙追上去,恭敬送走了他们。

    可看着满眼空荡荡的皇宫,皇宫之外萧瑟的街道和都城,众人都心中茫然。

    陆雨宁带领着大军快马加鞭离开了詹鼷国,沿着原来的海路回去。

    登上战船驶离的那天,她还看到了海岸边上有几个孩子在目送他们走。

    是那几个他们刚登岸的时候遇到的牙奴孩子。

    陆雨宁没带他们走,只是在詹鼷国的期间给了他们一口饱饭而已。

    之后就看他们自己的了。

    陆雨宁转身进了船舱,洗漱换了身衣服,躺下沉睡。

    她这一刻才算是真正放松下来,无论在詹鼷国他们的战事多么顺利,她也从来没有放松过。

    如今,终于是可以歇歇了。

    这一场战事历经整整半年,当然,包括了在东凉岛上备战的三月。

    在詹鼷国一路攻城也不过仅仅三个月。

    这一路他们就没怎么停留,攻城结束立马就将财物运回去,东海海岸的百姓都习惯了,时不时就能看到一船又一船的财物送进京中。

    一部分进了东疆中军大营,一部分进了东宁城,一部分送进了京中的镇宁公主府,一部分则直接送进了户部。

    宁安帝和户部尚书,以及宁国朝中一众大臣们都很是高兴。

    这一场仗,他们不光没花钱,还赚了不少!

    宁安帝更是看着国库的数字每天晚上都能笑醒!

    镇宁还真不错,竟然如此快速地将詹鼷国给打下来了,经过这一番的战事,东疆和南疆之外的一些海岛小国也都纷纷派遣朝臣过来进贡!

    呈上国书愿意俯首称臣。

    宁安帝怎么能不乐?

    都快乐死了!

    虽然他没有开疆拓土,但宁国在他在位期间有如此强盛的景象,他已经很满足了。

    至于说有一小撮人给他上书说镇宁功高盖主什么的,宁安帝直接将这些人都撸了职位,贬为庶民了。

    反正他们不是说镇宁不好吗?

    那就让他们自己去当老百姓看看吧,看看镇宁到底好还是不好。

    一群混账玩意儿!

    竟然想挑拨他和镇宁的君臣关系?!

    哼,宁安帝才不上当呢!

    防备镇宁是一回事儿,可真让宁安帝现在就对付陆雨宁,他还真不愿意。

    这么厉害的一位领军全才,他是疯了才会对付她呢!

    他又不是北武帝那个傻子。

    忠心耿耿的部下就容不下,就因为对方手中握有一支传闻中的死士。

    可那支死士还不是听从他的命令在十六年前来宁国刺杀淑宁了?

    他怎么就不想想,要是达达鲁真想做什么,他还能好好地活着当皇帝?

    宁安帝对此嗤之以鼻。

    一如镇宁,要是镇宁真想做什么,她早就可以做了。

    她既然一直都没做,那就没必要对付她,等她做了再说吧。

    所以他才会让大皇子当那个以后监督的人。

    只要镇宁一直都这样,他也不会让任何人动镇宁的。

    相信太子和大皇子也明白这个道理。

    陆雨宁回到东海海岸之后就对镇平国公道,“还需劳烦国公爷领军回京,我需要改道去一趟江南。”

    镇平国公看了一眼站在陆雨宁身边的元逸朝,微微颔首,“是,元帅,老臣先领军回京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