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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她回去镇平国公府请求父亲向陛下求情,父亲竟然也拒绝了,还说她如今的生活足以,既不用忧愁生计,又无需担忧朝堂争斗牵连到她……

    可裴月曦就是不甘心啊!

    她明明就是该……

    当初母亲不是说她出生的时候天有异象,皇安寺里的方丈觉尘大师还说她是命格贵重吗?

    怎么就会是如今这般模样呢?

    她也回去问过母亲,可镇平国公夫人却只无奈笑着道,“曦儿啊,觉尘大师当初是给你和镇宁一同批命的,两人都是命格贵重,你看,你嫁入皇家,虽然是侧妃,但以后你也能得个太妃的荣光,镇宁长公主就更不用说了……”

    裴月曦不敢置信,一个太妃的命格也称得上是命格贵重?!

    她难以接受,只想再找破局的机会!

    所以,今天她来求见皇后娘娘,想要在她这里寻找到破局的机会。

    裴月曦抿抿唇,抬步走进宫门。

    “见过二皇子侧妃。”

    裴月曦脚步一顿,方才这些人可都是单膝跪地行礼的,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只是行常礼?

    不过裴月曦知道,自己是没这个脸面去计较这些,只能僵着一张脸走进了宫城。

    陆雨宁这边直接来到了御书房,宁安帝才从慈安宫回来,“怎么就进宫了?”

    “给您和祖母请安,舅舅,您是不是忘了我还没举行及笄礼啊?”

    宁安帝没好气,“是朕忘了吗?是你这丫头当年死活不要举行的!”

    陆雨宁笑,“是是是,是镇宁的错,那舅舅,您下旨让礼部和宗人府准备吧,明年正好可以举行。”

    宁安帝上下看了她一眼,“怎么?你终于愿意择婿了?”

    陆雨宁笑着道,“知我者舅舅也。”

    宁安帝没忍住笑,“你啊,你就仗着朕宠你吧,赶紧滚,去给你祖母请安吧。”

    陆雨宁收敛了笑容道,“舅舅,不急,我们说说明年的安排吧。”

    宁安帝挑眉,等陆雨宁说完,他目光复杂,看着她叹息道,“你这孩子,哪里就要你这么费心费神?”

    “好了,这件事就交给朕,你不必多管了,朕自会安排。”

    陆雨宁立马就笑着应下了,“是,那舅舅辛苦了,镇宁告退。”

    说着就跑了。

    宁安帝摇头失笑,跟大总管说,“让人安排吧。”

    大总管明白,“是,陛下。”

    很快,前朝后宫都知道了镇宁长公主要举行及笄礼了,众人这才恍然:对哦,镇宁长公主一直都没举行及笄礼呢!

    皇后更是没了敷衍裴月曦的心情了,打发了她就招呼自己身边的贴身嬷嬷宫女们,“快快快,开库房,本宫要好好找找,看有什么东西可以给镇宁那孩子添妆,送及笄礼的礼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,娘娘不必着急,还有好些日子呢。”

    “嗐,要是宫里没有,我还得让兄长给我在外头寻摸去呢。”

    一众宫人瞬间便被指挥得团团转。

    已经退出去,正往外走的裴月曦隐隐听到动静,手中的锦帕都快要扭成麻花了。

    她咬牙绷紧了下颚,心中怒火一阵阵升腾:又是镇宁!

    镇宁!镇宁!镇宁!

    她怎么就这么讨厌!

    她怎么就不战死在沙场上?!

    带着她出宫的宫女扭头瞥见了她的脸色,眉头一皱,看来,这个裴侧妃往后是不能再进宫了,否则还不知会不会对娘娘不利。

    裴月曦还不知道就因为没忍住脸色,皇后再也没见她了。

    陆雨宁去了慈安宫,给太后请安,太后笑着拉着她坐到身边,“这一次跑去海上了,可满足了?”

    陆雨宁无奈,“祖母,我是去打仗的。”

    太后哼哼两声,“我看你啊,就是心野了,让你待在京中你也待不住。”

    陆雨宁心虚地摸了摸鼻子,“祖母,我不是已经在京中待了三年了嘛。”

    太后哼了一声,“你是待在京中吗?你那是待在京郊。”

    陆雨宁讨好一笑,给她捏着肩膀,“好好好,是我错了,祖母,那我之后就乖乖地待在京中天天进宫陪你可好?”

    太后讶异,“你说真的?”

    陆雨宁笑眯眯,“嗯,当然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太后知道,这孩子从来不说谎,她眉头一皱,“你这是打算做什么?”

    陆雨宁无奈,“祖母,您放心,我就是要举行及笄礼了,打算择婿成婚生子了,这不是好事吗?”

    太后却大惊,“什么?你答应你舅舅了?”

    陆雨宁连忙安抚,“是我让舅舅给我办的。”

    太后抿唇,“你老实说,你到底想做什么!”

    太后可没老糊涂,这丫头这些年忙忙叨叨的,她会无缘无故就举行及笄礼和择婿成婚?!

    陆雨宁微微一笑,“祖母,经过我这一番前往詹鼷国一战,您觉得,周边各国的使团,什么时候到?”

    太后一愣。

    陆雨宁含笑道,“正好,可以让他们看看,我真正的能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