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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这种明显没有好处,还要亏本的买卖,是不会有人做的!

    但造船厂却一直都这么做。

    那多出来的船是谁的?

    又是做什么用的?

    海炮也如此。

    所以,他才隐隐发现不对来。

    于是就以给工部递呈海炮数据为由,上奏了一本奏折。

    复件上就已经有写明了一行很小的字:江南船厂,造十愈五,海炮亦然,臣惶恐其有异动。

    正是因为这一行小字,便成了周凌风的催命符。

    宁安帝几人早就已经看过复件了。

    他现在听了依旧气得脸色阴沉!

    不过他还是按捺下来,让周凌风回去好好休养,等休养好了,诸国使团都离开了,到时候就可以回江南彻底处理干净这件事!

    不过现在,江南各处都已经被皇家暗卫,陆雨宁的亲卫等人给盯住了,没有任何人能逃脱。

    而杨宁城内,韩家家主已经被韩家大老爷被软禁了,他躺在床上,脸色青白,喘息都艰难,他万没想到,自己的儿子竟会对他出手。

    还如此愚蠢的准备明着举事,眼看着韩家满门就要尽灭了,韩家家主的心气儿也越发淡了。

    他还是错了啊!

    早知道,当初就不该再继续先祖所为。

    当初那般乱世韩家都无法成事儿,如今宁国如此强盛,皇家对宁国各处有如此大的掌控之力,他们区区韩家,哪里能有机会成事儿?

    果然,韩家大老爷才要带人去杨宁城的府衙,刚一出门就已经被皇家暗卫和镇宁长公主府的亲卫们给摁下了。

    随后杨宁城的守军以及府衙衙役开始进韩家主宅之中清点韩家上下!

    无论人还是财物,还是其他。

    韩家家主看到进来的人,只扯了扯嘴角,对方也不在乎,只给他看了手中的令牌,是皇家暗卫的银龙令,“韩家主,得罪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就让人将他给抬走,随后便有人在正院这里搜索。

    几乎算得上掘地三尺了,将整个韩家上下翻了一遍,这才算把韩家所有曾经做过的事儿都给查清楚了。

    随后,韩家上下都软禁在韩家主宅之中。

    外人丝毫不知韩家已然变天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江南各处也都有世家门阀如此遭遇,除了宁家。

    宁家只有一部分家族子弟被带走,其他人,尤其是嫡支一脉,全都安然无恙。

    宁家主狠狠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这件事总算是过去了。

    不过他还是没有收到镇宁长公主传过来的信笺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元先生有没有将宁家的诚意如实相告。

    元逸朝最近忙死了,明安带着人过来之后就立马分散各处去帮皇家暗卫抓人,而他呢?要汇总所有的消息,整理好,传递进京,还得继续准备秋闱。

    不过县试他倒是过了,而且还是得了案首。

    元逸朝这才稍稍松口气,不过解元可不好得。

    他还是不能放松的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宁家安静地等着,他倒是稍微放下心来,可谢承方却跑过来抓壮丁。

    “元先生,宁家一事还望你指点一二。”

    元逸朝都惊讶了,“谢大人,在下不过是区区一介秀才,哪里能指点您?”

    谢承方淡淡看着他,一脸你别开玩笑了,你还想瞒我的神情,“元先生,此事非往日之事,还请指点下官一二。”

    说句不好听的,对方是镇宁长公主府的门客,自己是什么?

    哪怕是一城知府,那也没人家后台硬。

    他是清廉,也确实是只做实事,可也不是蠢货好吧。

    光是得罪人,就真的能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?还能安安稳稳地从县令一步步走到现在?

    要知道,他是真正从寒门之中走出去的!

    年少时还得一边放牛一边看书呢!

    元逸朝:……

    好吧,对方确实不是传闻之中的那样不通人情,相反,对方十分敏锐。

    往常宁家子弟犯事儿,那都是以律而判便可以了。可这一次,显然没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元逸朝也没多说什么,“如今诸国使臣尽皆齐聚京中,静等镇宁长公主殿下大婚,陛下圣明,正该在诸国使臣面前扬我大宁国威,展我大宁国安!”

    谢承方立马明白了,微微一笑,“先生大才,下官便静等先生入朝之日。”

    虽然那个时候,他也许也已经致仕了,不过能看到这样的人才进入宁国朝堂,确实是一大幸事!

    元逸朝微微一笑,“大人谬赞了。”

    谢承方哈哈一笑,倒是跟他一见如故,拉着他聊了许久这才放人,回去了府衙。

    元逸朝擦了擦额头的虚汗,叹了口气,好歹是应付过去了。

    不过一想到还有明司送过来的东西,他就一阵头大!

    怎么谁都跑来找他家主子呢?

    他家主子又不是万能膏药,什么都能治。

    真的是!

    可看到那份东西,元逸朝又舍不得不要,只能捏着鼻子让人送进京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