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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姐那些要给杜娟介绍对象的话说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实在是,这小伙儿又高又俊,长得太过于工整。

    他俩凑一对,那才叫般配呢。

    大姐尴尬一笑,妹子用头发抵了,不用钱。

    这个年代,很多理发店还兼顾着收头发的生意。

    这样啊。

    商小军将钱包收好,看向杜娟,走吧。

    杜娟跟着他出去了。

    来到外面,商小军扶车的时候,目光下意识就放在了她脸上。

    杜娟见他盯着自己,随口就问:剪得怎么样?

    商小军偏开头,视线在远处转啊转,等了一会才说:就那样吧。

    呃

    这人可真不会说话啊。

    夸夸她不好吗。

    回到招待所,商小军将人送上去,检查了门窗,又盯着她打水洗漱,明显比之前更小心了。

    走的时候杜娟将他送到门口,问他:对了,下午说的那事,你说要去查证,你打算怎么做?

    那天晚上,杜娟觉得他也被下药了,大概率就是他的那个兄弟做的。

    商小军,你还操心起我的事了?

    杜娟皱眉,这不是操不操心的问题,我就是怕你冲动又打又杀的,闹出什么事来。

    总之,我俩现在都是关键时期。你今天刚出来,不能再犯事了。我跟家里的关系也没划清,后面还需要你配合帮忙。真有什么事,别冲动。做事要考虑后果,不要悔不当初。

    这人今天刚出来,下午他一直陪着自己,又是买东西又是送饭,还没机会处理那些事。

    但是晚上,他肯定会跟那些兄弟见面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的商小军虽然还没有后世的阴险毒辣,可到底年轻,冲动易怒。

    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差点将自己送进去,谁受得了。

    商小军双手插兜,有些不满地看着杜娟,话怎么这么多。都开始教育起他来了,他是那种不顾后果的人吗?

    这人

    怎么总是一副欠揍的样子啊。

    杜娟:那些人犯了事自有律法惩戒。总之,你不能动粗。

    商小军有些不耐烦地啧嘴,知道了知道了,啰啰嗦嗦的,跟个老太太一样。

    你说什么?

    啰嗦?

    老太太?

    杜娟哐的一声将门关上,不想理他了。

    商小军揉了下耳朵,看了眼紧闭的木门,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,转身走了。

    来到招待所大门外,他长长舒了一口气,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胸膛。

    掌心下的心脏很规律地跳动着,比平时略快。

    很显然他紧张了。

    这种状态从她剪完头发就开始了,一直没有平复下去。

    烦!

    商小军上了车,没有直接回去,看了下时间直接去了金城歌舞厅。

    金城歌舞厅下午四点员工上班开始准备,六点正式开门营业,之后陆陆续续来人,九点到十二点是人流高峰期。

    商小军去到的时候刚好九点过。

    半个月前,他与杜娟那事在周围闹得人尽皆知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知道商小军被抓了,听闻还要判刑。

    现在人家不光出来了,还来了歌舞厅里潇洒,惹得不少人投来好奇的目光。

    有认识他的还凑过去问:军哥,那件事情摆平啦?不用再进去了?

    如果问别的,商小军估计还能答一下。

    问这件事,他没心情,只是冷冷瞥了那人一眼,径直去了后面的包间。

    今晚,跟商小军玩得好的几个兄弟在这里开了房间,要为他袪晦洗尘。

    他来得比较晚,进门的时候所有人都到了,叫了东西也吃过饭了。

    不过酒没开,正等着他呢。

    军哥,终于来了,等你老半天了。

    是啊。先前哥几个去找你,婶子说你不在。

    干嘛去了?

    七八个人纷纷站起来跟他打招呼。

    商小军一句没回,视线在众人脸上一一划过,之后看向桌上的酒,淡声道:定个规矩,以后有我在,大家就不要叫酒了。

    众人愣了愣,之后纷纷点头,叫来服务员,直接将酒换成了汽水。

    兄弟们聚在一起不喝酒能干啥呢?

    只能抽抽烟干聊天了。

    话题很快就来到了商小军身上,是不是真的没事了,那个小服务员被拿下了?以后有什么打算,不会真的要娶了她吧。

    其实从一开始商小军就没说不娶,只是杜家那边太贪心,那么多钱一时间根本拿不出来。

    军哥,之前那女人不是当众说不认识你么?态度怎么变化得这么快,会不会有诈?

    说话的是一个肤色偏黑,说话时总是含笑,给人感觉有些流里流气的年轻男子。

    这人叫周桂生,跟商小军同村,自小一起长大,感情深厚。

    商小军正把玩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,闻言看向周桂生,神色幽暗深邃,像一头伺机而动的狼。

    周桂生原本是笑着的,可很快就被商小军看得不自在,头皮渐渐发麻。